一生大医，初心难改(七)——薛应中大夫中医药救治“甲状腺结节”患者的实践与启示（七）

我们周围有个现象，就是越来越多的人会在常规体检后发现自己有“甲状腺结节”，严重的就做手术;不严重的也是如鲠在喉，忧心忡忡。作为全国知名的中医专家，薛应中医治过不少甲状腺结节这种疾病，作家李书亚曾采访过好几位被薛应中治愈的甲状腺结节患者，包括一些领导干部、商界人士，因尊重保护个人隐私意愿，本文未过多举例。陕西患者田信军是一个很有典型意义的案例。他系中国作家协会陕西分会会员，叙述条理清晰，患病治病过程描述得平实生动;真实可信的现身说法，尤其可贵。下面是他的口述实录：

田信军

认识老中医薛应中先生是四年前的事。2016年8月初的一个早晨，当我洗漱完对着镜子梳头时，忽然发现脖子右边有些大，像是肿起来一块。我心一惊。坏了。早在一年前体检时，一位作B超的姑娘就曾告诉我，“你脖子有块囊肿，你得去大医院作穿刺化验。”那时我就些紧张。但我一直没有告诉家人，害怕他们担心。我一辈子很少吃药，平时也总是大大咧咧的，过了一段时间竟把这事给忘了。这一忘就是一年多，直到这时才发现大事不好。于是赶快告诉给妻子，妻子又告诉给女儿，她们全都紧张起来。都埋怨我没早说，把病给耽误了。

很快，她们便陪着我去咸阳二纺医院，找了正在专家门诊室坐诊的我的一个门中堂弟，堂弟看了看我的脖子，说要先作B超检查，随即开了张检查单。做完b超后，因为上面写的不太好，我便独自离开医院，让妻子和女儿去见堂弟。堂弟找来外科主任汇诊，外科主任看了看图片，说是甲状腺结节，而且肿块有些大，近5公分，建议作穿刺检查。要不，直接进行手术。而且他们将住院时间都商量好了。

妻子和女儿从医院回来后同我商量，问我作不作穿刺化验?作不作手术?妻子和女儿的意见是：反正结节已经很大了，是良性的也得作手术，恶性更得做手术，还不如直接住院手术省事。我沉默不语，但心情很沉重。妻子由于对甲状腺结节认识不足，担心的哭了起来。

在西安医院，我们先后看了两位专家。一位是核医药学科专家，他看后仍建议我做手术，原因是肿块确实太大，再不做手术可能会压迫食管等，并向我们推荐了他们医院做这手术最好的大夫——耳鼻喉科主任张教授。张教授让我做了ct检查。他看了看片子后说：“你这是该做手术了，特别是右边这个肿块，已经压迫食管了，再不手术，麻烦就大了。”见这么说，妻子就急了，忙问如何住院，得多少钱?啥时能手术?张教授说，得一万多到两万。如果你们想在这儿做手术，我现在就给你们安排住院的事。妻子看看我，我说：“还是回咸阳做手术吧。”

于是，我们又回到咸阳。值得庆幸的是，在西安，两位专家一摸我的脖子都说我这是良性。因为网上说，大凡经验丰富的外科大夫，他们的手感是相当重要的，一般都八九不离十。

我开始上网查资料，有中医说，甲状腺结节做过手术后，还能复发，而且几率很大。还有中医说，对甲状腺结节做手术，技术要求很高，稍有差池就会影响声带等。有一位老中医还将他多年来治疗良性甲状腺结节的诊疗医案以及治愈率在网上作了发布，效果相当不错。经过认真查询，我便自我作出主观判断，中医治疗甲状腺结节是标本兼治，西医可能治标不治本。

决心下定，看中医。我将想法告给妻子和女儿。她俩仍不相信中医，劝我先做手术，做过手术后，再用中药调理。恰巧此时儿子和媳妇从济南回家了。他们将我的CT图片、B超图片、诊断书，全用手机拍照发到济南，让济南某大医院的外科，耳鼻喉科两位专家看。这两位仁兄看过图片后都说是良性，但肿块太大，必须做手术，看中医不行，后果不得了。这更增加了妻子和女儿要我做手术的决心。一家五口。有四人要我做手术，惟独我要看中医。怎么办?尽管有压力，但得病的是我，我不去做手术，他们谁也拿我没办法。最后，终于达成妥协，他们答应我试看两个月中医，如果不成，还得去做手术。

女儿单位的领导，正在给她爸爸看中医，她爸爸得的是癌症，是肺癌，在医院做了手术，又复发了，要化疗，化疗受不了啦，才看中医。女儿向她打听了这位中医的姓名，门诊地址，门诊时间等，便利用礼拜二早上老中医上班时间，同儿子一起，将我用车送到咸阳一号桥南“薛医堂诊所”。从此，我便认识了这位名叫薛应中的老中医。时为2016年8月16日。从面相上看，老中医慈眉善目，精神矍铄，一看就知是个实在人，是个心底善良人。

老先生让我伸出手臂，他将三个手指搭在我的脉搏上。闲闲淡淡，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我问老先生：像我这病能治好吗?薛老先生说：“有个国税局长，得的也是这病，结果三个月就给看好了。他年轻些，体质好，心态好，就好的快些。”脉把完后，他看了看我的舌苔，而后便低头开处方。那神态，沉稳中透着自信，凝重中不乏轻松，仿佛闲云野鹤一般。

就这样，老先生为我开了一个疗程的药。回家后，面对着一堆草药，我忽然就想，就凭这些草草，能治好我这大毛病么?

当第二个疗程的中药吃完后，我又一次来到“薛医堂诊所”。我坐在薛先生面前，让他给我把脉。我向薛先生讲了我看完《薛应中先生仁心事略》后的感受，讲了我如何在单位向同事，朋友宣讲他的光辉事迹。我说：“像你这么好的中医大夫，现在太少了。而且还有好多人不知道，等治好病，我一定给你好好宣传宣传。”薛先生平静地说：“别宣传了，现在来诊所的人太多，我年龄大了，毕竟精力有限。”我说：“你要是有个徒弟多好。”薛先生说：“现在的人，谁学中医呀，中医又不挣钱。学中医要吃苦，现在能吃苦的人太少了。”

与那些口若悬河只卖一些反正吃不死人的保健品，然而却声名远扬的院长、教授、专家、大师而言，老中医薛应中作事低调，他不爱自我标榜，以至于有患者找他看病，居然找了半年。一个人有能耐，不张扬，这是一个人的优良品质。但我觉得，像薛应中这样，专接疑难杂症，创造出许多起死回生，峰回路转奇迹的典型事迹，则应大张旗鼓地宣传。为啥?正如作家李书亚所说，这不仅是薛应中的荣光，也是中医学的荣光;这不仅是在为中医争气，更多的是在为中华医学争气。若不如此，人们怎会知道中华医学的魅力。

但这些心里话，我并没有当着薛先生的面说出来。我瞅着眼前墙上挂着的一张放大了的长方形照片，那是薛先生参加世界针灸大会和与会人员的集体合影。我说：“薛大夫能参加世界针灸大会，想必针灸十分厉害。能不能也给我扎扎针。”薛先生笑笑说：“行。”于是乎，他找来针，用药棉擦擦，左手先摸了摸我的脖子，说：“好呀，肿块回头了，看来你坚持看中医是对的。”随后就用右手拿针在肿块上扎了几针。

其实肿块缩小，我在家对着镜子看，就已经知道了，只是没言声。

大凡医患之间看病，各占50%，患者首先要信赖医者，要有看好病的信心;医者则要医技超人，对患者真诚负责。唯有二者的紧密接合，才能使患者除去病患，医者独建其功，医患不再萦怀。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甲状腺结节也一天比一天的小起来。家里人见我没事，也都心安了，不仅不劝我做手术，就连平时也很少过问。他们嘴上没说，其实骨子里已经把我交给薛先生了。

2016年10月16日，距我找薛先生看病之日起，已经八周零五天。我脖子上的甲状腺结节，在薛应中老先生的拿捏和调理下，已经完全好了。我心情大悦，喜不自禁，释然欣然。

薛应中大夫(右)近照

采访：“甲状腺结节”近年来有逐年增高的趋势。您是怎样治疗田信军这个患者的?

薛应中：这位患者先是到各大医院，均告知要手术治疗，但风险很大，思前想后，前来求治于我。当时察其面色无华，神疲力乏，通过诊断，主要病机是脾失健运，痰热互结，引起血脉瘀阻，结于颈前。我的治病思路是：行气解郁，软坚散结，两个月肿块基本消失，至今四年过去，未见复发。

这位患者拿得起放得下，关键时刻独排众议，果断决策，信任医生，坚决配合，我很赞赏，是中医愿意救治的有缘人。

采访：我听说甲状腺结节不以大小定良恶，还有在医院，都是根据超声检查而定。那么对于中医来说，自然不是根据超声检查，那是根据什么?是根据把脉吗?还是触摸肿块，根据手感而定?

薛应中：有些人认为，甲状腺结节越大，恶变几率越高，大的应尽早切除。这是简单化的思路，是要不得的。有人说中医的望闻问切，比较简单，其实正相反，中医在辩证时，是很复杂的。接诊一位病人，我会考虑很多，节气、男女、长幼、干湿、劳逸、表里、寒热、虚实、逆顺等多种辩证关系，之后调治求衡。致病外因如风、寒、暑、湿、燥、火等，人生于大自然中，医生要有包容性思维。中医不依靠理化检查的数据支撑，不拘泥于西医病名及手段，而是通过辨证“知犯何逆”，明确“证侯”。

采访：现如今，体检查出甲状腺结节的人越来越多。因此引来了不小的关注度。中医是怎样看待这种疾病的?

薛应中：现在的人生活工作压力大、情志不遂、烦躁易怒者多，加上先天体质遗传因素、环境干扰，造成体内系统功能紊乱、气机疏泄不畅、聚湿生疲，形成甲状腺结节患者逐年增加，现在已经是临床上相当常见的疾病。

中医典籍里，《针灸甲乙经》中说：“气有所结发瘤瘿。”《诸病源候论》强调地理环境与瘿病的密切关系。《千金要方》中，根据瘿瘤的病因及局部表现，已有“五瘿”之称，分别为石瘿、气瘿、劳瘿、土瘿、忧瘿之名。

女性高出男性许多，30—60岁的中壮年女性患者为多发。这跟女性生理恃点和病理变化有很大的关系。《圣济总录》里早就指出瘿病“妇人多有之，盖忧恚甚于男子也”。指出了妇女容易得这种病，妇女的经、孕、产、乳等生理特点，容易发生气滞血瘀、气郁痰阻等病理变化。

《外科真诠》里面说：“瘿瘤多外因六邪，营卫气血凝郁，内因七情，郁恚、怒气、湿、痰、瘀、滞，山岚水气而成。”正气不足，病邪乘虚而入，导致气滞、痰凝、血瘀等病理变化，壅结颈前酿成瘿瘤，与人的正气有着密切的关系。也提到了高山地区、水土失宜的因素。

《杂病源流犀烛》里面说：“瘿瘤者，气血凝滞，年数深远，渐长渐大之证。”认为气郁、血凝是导致甲状腺结节发生的病理因素。

你看，就以结节为论，我们的前人，中医，是不是已经有了很全面、很真实的领悟?比照现代医学的研究成果，前人是不是说得同样面面俱到?只不过是表述形式不一样。且此病更多是缘于脾失健运、脏腑功能失调、经络阻滞，导致气滞、痰凝、血瘀等病理变化，所以可以说，这是中医擅长的病种。不管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只要医治得法，用药得宜，则肝气得疏，痰浊能化，瘀血以清，瘿瘤可消。

采访：据说甲状腺结节，被称为“惰性肿瘤”“最温和癌症”;真正的甲状腺癌并不多见，大致占全身恶性肿瘤的1%(一说5%)。我们该如何选择合适的时机，进行手术干预或进行中医的治疗?

薛应中：不同类型的甲状腺瘤，发展过程、转移途径不同，治疗方法也各异。甲状腺结节术后复发率，说法不尽相同，国内有报道为18%～30%，国外报道为10%～30%。具体到“甲状腺癌”，也有一个数据，局部复发率在7%～14%。如复发且需再次手术，那手术风险就更高了，比初次手术高5～10倍。这是西医自己的权威数据，听上去确是让人吃惊。

而且手术是有禁忌的，比如说年龄不适合手术的怎么办?

我认为，95%的良性甲状腺结节均无须手术治疗。人过五十，有百分之四十以上的人都有结节。大小程度不同而已。对于中医来说，我们只注意正气的盛衰，只在意衡量正邪之间的关系，人体有点结节，不用太在意，更不要过度攻伐;损敌一千，自伤八百。

采访：这样看来，甲状腺结节并不是太要紧的病?

薛应中：不是的。我说甲状腺结节“常见”，但如果你把它作为一种疾病来医治，就不一样了，病程长，病因杂，康复慢，这也是事实。我们要有战略性思维。要在战术上重视，在战略上蔑视。

有些产生明显压迫、影响美观的良性甲状腺结节，还有恶性的病变，有的已经压迫周围组织，出现声音嘶哑、憋气、吞咽困难等。再如性变出血，或在短期内明显增大，同时伴有局部胀痛、不适或剧烈咳嗽，患者选择切除，也是可以的。不过就算是良性的甲状腺结节，手术后，再发结节的几率也较高，我们对这一点也要有充分的认识。对于多发及生长部位较特殊的病变手术，难度及风险也较高。而且一旦手术切除后，可能造成永久性甲状腺功能低下，需要终身服药治疗，这对人体未来的健康来说，也加入了不少不可测的因素，所以一定要审慎评估。

采访：现在还有如“激光凝固”、“高频聚焦超声治疗”等手段治疗甲状腺结节，您有什么看法?

薛应中：这个我就不想多说了。我水平有限，不了解的事情我不能多说。当然对于信任我的患者，我就要告诉他们，人体是有机体。安全性是第一位的。而且如果病情要得到根治，我们要做的，是从根本上延缓，或者说纠正疾病的机体内外环境，这样才能达到防止复发的最终目的。

采访：您刚才引用古籍，让我感觉这个病自古就多，为什么会这么盛行?

薛应中：我青年时代行医，以前中国是有几个地方，是此病的高发地区，当时印象也很深刻。这个病有地理因素。

《吕氏春秋·尽数篇》说：“轻水所，多秃与瘿人”，说明当时已观察到瘿的发病与地理环境有关。瘿瘤的病因，有很多是由于水土失宜的初因引发的。人生天地间，地理因素太过隐秘，无法事先测知。不过住的地方是否有不洁净水、噪音、电离辐射、废气、雾霾这些，还是大致会有所感知的，这些环境因素有重大危害，会引起内分泌失调而致甲状腺结节。所以要远离有污染的环境。比如中国有个县，以拆旧电脑为重要行业，这样就容易形成区域性疾病。

采访：那现在中年女性得此病者，为什么越来越多?

薛应中：如前面中医典籍里说的，妇女的经、孕、产、乳生理特点与肝经气血密切有关。事业、家庭与婚姻等多重压力，又受特殊生理影响，最易致津液失养，情志易抑郁，故更易引发甲状腺结节。

情绪因素是老生常谈，但对于此病来说，一定要多说几句。气郁痰结，气滞血瘀，及肝郁化火等病理变化太过突出，我见过有生活不顺意的中年女性，一身结节，真是触目惊心。心情不好，真是内伤。

《济生方·瘿瘤论治》云 ：“瘿瘤者，多喜怒不节，忧思过度，而成斯疾焉。大抵人之气血，循环一身，常欲无滞留之患，调摄失宜，气滞血滞，为瘿为瘤”。《三因极一病证方论》指出“因喜怒忧思有所郁而成也”，都是说不良情绪的作用。

采访：您对患者有什么建议?

薛应中：《内经》云：“阳气者，烦劳则张。”过度的活动会消耗人体阳气，重体力劳动是一个诱因。病愈后尤其要好好养。

现在的人饮食结构有问题，肥甘过度。要忌辛辣、油腻，麻辣生冷易损伤脾胃，中焦运化失司，从而影响气血运行。要忌烟酒。提倡低盐饮食。

生活作息不规律不行。经常熬夜则易耗气伤阴，虚火内生。有些人工作昼夜颠倒，年轻人更是自控力不足，晚睡晚起，工作透支，早早种下病因。

注意调节心理，保持心情舒畅，情志抑郁不畅会导致病情迁延，容易反复，要树立战胜疾病的信心。

薛应中中医药实践的启示

甲状腺结节，是指各种原因导致甲状腺内出现一个或多个组织结构异常的团块，可在多种甲状腺疾病中表现，包括甲状腺退行性变、自身免疫性甲状腺病、炎症、损伤性及新生物等多种病变;而甲状腺结节最为常见。甲状腺结节好发于青壮年，尤其在中年女性中较多见，大多数多为良性增生或胶性结节，恶性结节发病率较低。

中医的出路，就在于自身的战略性回归。从薛应中先生对治甲状腺疾病的基本实践看，无不对应着中医的核心理念，以及一以贯之的思想原则：

1、遵守典籍经方之旨，但是辩证灵活，动静结合，收散兼融，不泥于经方用药。他通过辨证论治，尽早运用中药进行干预，对外在病象的探察，也可谓全面而细致。

2、谨守病机，以改变发病之机体内外环境为期。不同病变阶段，具有不同的病机特点，因此在治疗上，薛应中根据不同的病机，施以相应的治法和用药。

3、不滥用、不过度。薛应中一再强调，在治疗甲状腺疾病的过程中，不到情非得已，并不需要采取过于激进的治疗措施，病人不致受到重大的身体痛苦与创伤。薛应中从来不开昂贵难求的奇方怪药，大道至简，中医药治疗简便易行，既使患者免于手术之苦及副作用，又能达到祛瘀消瘿、扶正固本、标本兼治的功效，这也是薛应中先生的全部目标。

4、从顺其宜，以平和为期，没有化验单、检查单、CT、核磁共振一起上，只是把人与自然界联系在一起，认为人与天地相参，在辨证过程中不但要考虑到人体各部分的互相影响，还要注意“四时之气，更伤五脏”，考虑到人与自然的互相影响。薛应中先生的整体思维和整体诊法，集中体现了中医药的丰富性和多样性。

现在全国的知名老中医群体，随着时世推移，花果飘零，人数越来越少，可能区区数百人都不到。他们是纯正中医药知识的重要载体，对中医发展有着非常重要的指导意义。像薛应中先生这样，中医学术造诣深、临床水平高的典范，相关理论中有许多有价值的内容,有必要进一步挖掘。整理其医案、医话，研究其经验，挖掘其经验方，出版相关专著，已不容拖延，我们这一系列报道，也会继续进行，以求抛砖引玉。